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破解「南北」、「藍綠」的迷思(莊萬壽)
南北差異是地球自轉而形成的自然現象。台灣縱向的地形容易有南北差異,產生空間的疏離。但台灣認同,與南北沒有必然關係。
外來者仍掌控台灣的創語權:「藍綠」前後比附「是非」、「不分藍綠」、「藍綠超克」是否為台灣人立場的語詞?台灣人被迫習於不合理的語言,如「獨立」的相反詞是「降伏」,不是「統一」。「台客」、「公仔」、「統一」…,不知不覺已朗朗上口。但「獨立」一詞是人類最偉大的本能、情操,商店名不敢用。
「藍」是什麼?反共的「中華民國」已消失,馬府已棄藍為紅,反而是DPP立委在保「藍」,化藍為綠是值得做的,但台灣派、DPP與馬府並稱,應說「綠紅」,不該說「藍綠」。DDP應知社會語言的重要性。
二、不是「南北差異」,而是中心對邊陲的殖民文化深淺之差異
台灣原住民沒有「一體化」,也沒有南北差異問題。荷、鄭?清以大員、安平(台南)為中心,「開發」由南而北、中心對邊陲。〈按殖民者母國首都是大中心。〉
1875年清設台北府,1884台北府城落成,台北開始成為全台中心。北門承恩門面對北京。
1895年、1945年日本、中國臨台,百年以來,(1901年台灣第一大都會台南市人口47,283人,超過大稻田、艋舺的總和。1919建成日字形,面對東方日本的總督府。)集政經文教資源於台北。
外來統治民族來台灣,居台北,推行殖民地的語言文化,南部外來者人少,殖民文化淺,這是南北差異的主因,台北的日本人、中國人,先後都佔有1/3 ~ 1/4的人口,1944年台北市人口40萬,日人佔12萬多,已經是一個說日語的日本城。戰後,中國蔣氏帶來了一百多萬人多居北部,同化力遠超過日治時代。
三、突破「北藍南綠」的迷思
族群、階級、政治結構,使南北異色是不可否認的,2008年大選可見出端倪,但謝長廷連高雄都輸掉,顯然勝負繫乎DPP執政的大勢。「北藍南綠」並非定局。
南北分野,一般以濁水溪為界,其南雲林至屏東,共八縣市(包括嘉義市)人口776萬(2009內政部),土地11,290㏎2,皆約台灣的三分之一而已,DPP能自安於這小格局,而以「南部性」自豪嗎?DPP要有全台佈局的大視野,有扭轉南部劣勢的能力,若以為南部易選,而勇於內鬥,馬前失蹄,亦不無可能。
勿忘高雄事件後,1981年陳定南首先攻克了北部的宜蘭縣。而1989年尤清取下了人口最多的台北縣,開DPP連續執政16年之局,同年蘇貞昌當一任的屏東縣長。至於嘉、南、雲林等縣市的執政,皆在後來。
除花、東、苗外諸縣市,DPP都曾經出任首長,有時是僥倖。知其不可,仍須為之。因此與其說「南北差異」,還不如說東西(前後山)差異,而花東地廣人稀,弱勢的原住民、客家比率高〈花蓮縣43萬:客30%‧原26%。台東縣23萬:客20%‧原34%〉,不信沒有感動他們良方妙劑。
四、團結眾志、走出困局
DPP阿扁總統執政缺乏歷史經驗,釀成外來統治者復辟之機,而迅速的投靠紅色中國,台灣人面對主權被港澳化的困局外,最可怕的不是經濟上的窘困,失業無頭路,收入銳減,而是台灣人被稀釋,頭殼被同化。長期以來,台灣的中國新娘,已以十萬計,〈至2005.4外籍新娘346,208人,中國籍居多〉她們生的孩子,約佔了同年齡十分之一。(2010年1、2月全台新娘23,379人,其中中國2,161 人,內政部)當台灣尚未有堅強的主體性文化意識之時, ECFA又將擁入大量服務業人員、學生。台灣人與台灣文化恐怕就會就地蒸發。
我們要有最壞的打算,也要充滿絕對的希望。二十年來民主自由已是台灣住民的生活方式,馬府登台二年,民主人權退後,驚醒了台灣人,使認同台灣的人大幅提升。2008.12月自認台灣人62%、中國人8%(天下),2009.7為68%、4%幾乎沒有多少人願當純中國人了。當年來自中國的移民,大多凋謝,而年輕的一代,18至29歲不論父祖出生何地,只願當台灣人的,高達75%(天下2008.12)北部都會人口,如年輕投票自主性又高,北部絕對可以綠化,讓台北中心瓦解。
台灣要免於被併吞的恐懼,獨立建國是不二法門,但必須開闊心胸,來說服、接納那些拒絕降服中國的藍色人士,化藍為綠,摒棄私心,團結同志,全力爭取弱勢工農及中產階級的支持,放大格局,不為短程的區域的一己之利。則2012年,馬即使製造事端,終止大選(須防此招),台灣人必能挺身而出,克服危機,重獲政權。
(作者為長榮大學講座教授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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